第23章 緣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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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緣份
“結果是什麽？”趙允執急切地問，“那孩子是什麽血型？”
李菲亞雲淡風輕地笑了笑，當年，她的心情比眼前的年輕警察還要急，如今，想起來就覺得荒唐可笑。
“他是AB型。”
孟金和趙允執默契對視一眼，這結果在意料之外。
林昆和林冬至沒有血緣關系，那孩子究竟是誰的？
他們此前的猜測，林建材撫育林冬至成人，林冬至為父報仇，失去了強有力的支撐。
不過，也許，林建材並不知道林冬至不是林昆親生的，那猜測依然成立。
不料，李菲亞接下來的話，推翻了這種可能性。
李菲亞得知林冬至和林昆並沒有血緣關系，心情覆雜，喜憂參半，憂的是這證明林昆沒有騙她，他不喜歡女人，喜的是她可以毫無負擔地趕走那個孩子。
林昆媽媽每天都去菜市場，李菲亞悄悄往她的菜籃子裏塞了一張紙條，紙條上寫著“你孫子的親生父親不是林昆”。
她很興奮，很激動，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。
她等著，等著林昆父母把那孩子送走，她不相信，有人會偉大到為別人養孫子。
她唯一擔心的是，林昆對那孩子的感情，說視如己出也不為過。如果林昆強硬堅持，他的父母會不會留下孩子？還有，那孩子到底是什麽來歷？
她相信這張小小的紙條，會把林家搞得天翻地覆。
林昆一定會調查那張紙條的來歷，她為了避嫌，不敢再偷偷去林家。林昆懷疑到了她，但她早有準備，很輕松地為自己做了不在場證明。
往後很長一段時間，她能看出來，林昆心情煩躁，郁悶苦惱。
她心裏禁不住升起報覆的快感。
此時，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內心，她真的愛林昆嗎？她在得知林昆不喜歡女人之後，依然緊緊抓住他不放手，真的是出於愛情嗎？
不是。
她只是怨恨，怨恨林昆不愛她，怨恨林昆欺騙她，怨恨林昆在她脫光了衣服的時候提出分手，怨恨林昆給她營造了一場虛幻的愛情美夢。
看清自己的內心之後，她的愛情之火逐漸熄滅，冷卻，變成灰燼。她對林昆不再狂熱，漸漸地把林昆家的事拋諸腦後了。
畢業時，林昆提出分手，她順手推舟同意了。
愛情已死，沒必要挽留。
會客室裏氣氛低沈，安靜如死寂，手機鬧鐘陡然響起。
李菲亞爽朗一笑，“不好意思，時間到了，我得去開會了。孟隊，我所知就這麽多，如果沒幫上忙，先跟您說聲對不起。”
孟金看她，和回憶往事時簡直判若兩人，鬧鐘一響，她立刻穿上了盔甲，戴上了官場面具，把曾經那個為愛情仿徨無措的小女孩藏得嚴嚴實實。
最後那句話，明顯是在說“我該說的都說了，以後別再來煩我了”。
此行收獲還是有的，至少知道林冬至和林昆沒有血緣關系，林冬至離開林家，很可能不是被生母接走的，有可能是被林昆父母強行送走，也有可能是林昆父母找到了孩子的生母，把孩子還給了人家。
目前看來，林冬至其人，似乎和劉天時被殺沒有關聯，這條線索可以暫時擱置。
回B城的火車上，孟金收到了關於紅楓樹的調查結果。
警方去園林部門進行了調查，可惜無法查到紅楓樹的種植年份，是誰種的更查不到。園林部門並沒有購買過紅楓樹樹種，那棵紅楓樹是個人種下的。
想要知道紅楓樹的種植年份，又不能砍掉，可以采用測量生長錐的方法，在主幹上鉆下一定長度，直徑5厘米的樣本，將樣本嵌在適宜的木槽中，削平後用放大鏡觀察剖面，依據《測樹學》中的方法確認樹齡。
麻煩就在於紅楓樹不是普通的樹，是網紅樹，如果被網友知道，可能會引起抗議，輿論發酵的話，這棵樹和兇殺案的聯系就會曝光，如果網友知道這棵樹有可能是兇手種下的，會不會嫌棄？
雖然參觀紅楓樹不收費，但公園有門票，人流量勢必會減少，公園的收入肯定會減少。因此，公園強烈反對測算樹齡。
紅楓樹是公園的財神樹，傷樹散財氣。
孟金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事竟會受阻，雖然線索不止這一條，但如果能知道紅楓樹的種植年份，就可以推斷很多事情。
至於另一條線路，摸排劉天時身邊的人，似乎沒什麽可疑的人，把時間範圍擴大到兩年，劉天時的司機兩年前辭職，秘書一年前被辭退，公司保潔一年前離開，他們都和案件無關。
兩條調查思路都走進了死胡同，孟金有些郁悶，就好像解一道難題，自己沒思路，學霸給了兩個提示，但他還是解不出來。
他可不想被龍德笑話。
他靜下心來，把自己代入到兇手二，如果他是兇手二，要找劉天時覆仇，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，既然是覆仇，絕不能讓劉天時因為疾病或者意外死亡，那麽他必須潛伏在劉天時身邊，他會潛伏在哪裏呢？
對了，如果不能在劉天時身邊，可以在楊珍妮身邊，一樣可以盯住劉天時。劉天時還有一個兒子，雖然死了，也要考慮在內。
他即刻下命令，讓隊員調查楊珍妮和劉天時兒子身邊的人。
回到B市正好是晚飯飯點，孟金接到母親羅女士的盛情邀請，回家吃飯。他明知道又要被催婚，還是欣然前往，他想自己不能再任性了，羅女士時日無多，等不及了。
一桌子七八個菜，全是他愛吃的，他敞開了肚皮，拿出往後三天不吃飯的勇氣，幹掉了四個菜，兩碗米飯。
羅女士平時勤儉節約，兩個人吃飯最多做三菜一湯，通常會剩下一頓飯的量，下一頓熱一熱就應付了。今天餐桌上破天荒出現七個菜一個湯，而且全都是他愛吃的，他明白羅女士是什麽意思，無非是想自己時日不多了，希望多給兒子做點好吃的。
孟金心裏又酸又澀，眼睛發熱，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從腳底生出，好像藤蔓一般向上攀爬，包裹著他整個身心，纏得他差點喘不上氣。
這一刻，他下定了決心，下一個相親對象，不管她是鐘無艷，還是夏迎春，只要對方不拒絕他，他就接受，能閃婚最好，至於婚姻是否合拍，他顧不上那麽多了。
飯後，他主動提出相親，羅女士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，高興地給親戚打電話，盡快給她兒子安排相親。
親戚的效率驚人，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好了，下午見面，女方太忙，正好下午有點時間。
孟金始料未及，只好請假半天，精心挑選著裝，特意洗了個頭，頭發梳得一絲不亂，覆習一遍相親通關秘籍。
以前都是隨意的態度，這一次他真的緊張，生怕女方看不上他。他把手機調到震動模式，打電話給趙允執，除非有緊急的狀況，否則不要聯系他。
相親的地點，竟然還是上次相親的咖啡館，地點是女方定的，兩個女人定一樣的地點，真是稀奇事。
當一個眼熟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時，他反應了幾秒才想起對方是誰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在等人，你有什麽事嗎？”
唐小果楞了一瞬，笑道，“不會就是你吧？你是劉姨介紹的嗎？”
誰介紹的孟金沒問過，但聽羅女士好像提到了“你劉姨”這三個字。
搞清楚狀況，他有一種爆粗口的沖動，這算老天爺的玩笑，還是命運的無情捉弄，兩個介紹人，介紹的竟然是同一個女孩。
這位唐小果女士，是有多恨嫁？比他還恨娶嗎？怎麽到處托人介紹對象？
這下尷尬了，他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，不開口很尷尬，一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麽。他找個女朋友怎麽就這麽難？他給他媽圓夢怎麽就這麽坎坷？
“好像是吧。我沒想t到還是你。”孟金緊張的神經頓時像失去了彈性的橡皮筋，反倒放松了。
唐小果大剌剌地坐在對面，“這說明我們有緣啊。上次想請你吃飯，你沒答應，你要是答應就不用麻煩人家劉姨了。”
孟金吐槽，這話怎麽說的？就算答應和你吃飯，咱倆也成不了，還得麻煩介紹人介紹別的女孩。
“我們先自我介紹吧。你先來，還是我先來？”唐小果說話直奔主題，簡潔幹練，明顯帶著記者的職業習慣。
孟金很詫異，這女孩竟然還想繼續相親？這麽快就把私自洩漏受害人信息的惡行忘記了？
唐小果見他不說話，大方地自我介紹起來，年齡，學歷，職業，基本的經濟狀況，對未來的大概規劃。
簡潔，熟練，好像在背簡歷一樣。
孟金在思考一個奇怪的問題，她這種背簡歷似的自我介紹，算是有誠意，還是沒有誠意呢？說沒有誠意吧，她專門準備了自我介紹，且背誦流利；說有誠意吧，可以想見她對每一個相親對象都如此，不管高矮胖瘦，自我介紹一模一樣，不帶情感。
他默默把手機音量調高，真希望趙允執馬上打電話過來。
出於禮貌，他也做了自我介紹，完全照抄唐小果的模版，態度敷衍。
唐小果似乎並不介意他的敷衍，直言對孟金的印象不錯，可以交往試試。
孟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釋就是，她想竊取案件情報。他才不會讓她如願，毫不客氣直言對唐小果沒興趣。
“你是想盡快結婚吧？至於原因我也知道。”唐小果見孟金要走，直接放出殺手鐧。
不愧是龍德，他提供的方向是完全正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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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結果是什麽？”趙允執急切地問，“那孩子是什麽血型？”
李菲亞雲淡風輕地笑了笑，當年，她的心情比眼前的年輕警察還要急，如今，想起來就覺得荒唐可笑。
“他是AB型。”
孟金和趙允執默契對視一眼，這結果在意料之外。
林昆和林冬至沒有血緣關系，那孩子究竟是誰的？
他們此前的猜測，林建材撫育林冬至成人，林冬至為父報仇，失去了強有力的支撐。
不過，也許，林建材並不知道林冬至不是林昆親生的，那猜測依然成立。
不料，李菲亞接下來的話，推翻了這種可能性。
李菲亞得知林冬至和林昆並沒有血緣關系，心情覆雜，喜憂參半，憂的是這證明林昆沒有騙她，他不喜歡女人，喜的是她可以毫無負擔地趕走那個孩子。
林昆媽媽每天都去菜市場，李菲亞悄悄往她的菜籃子裏塞了一張紙條，紙條上寫著“你孫子的親生父親不是林昆”。
她很興奮，很激動，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。
她等著，等著林昆父母把那孩子送走，她不相信，有人會偉大到為別人養孫子。
她唯一擔心的是，林昆對那孩子的感情，說視如己出也不為過。如果林昆強硬堅持，他的父母會不會留下孩子？還有，那孩子到底是什麽來歷？
她相信這張小小的紙條，會把林家搞得天翻地覆。
林昆一定會調查那張紙條的來歷，她為了避嫌，不敢再偷偷去林家。林昆懷疑到了她，但她早有準備，很輕松地為自己做了不在場證明。
往後很長一段時間，她能看出來，林昆心情煩躁，郁悶苦惱。
她心裏禁不住升起報覆的快感。
此時，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內心，她真的愛林昆嗎？她在得知林昆不喜歡女人之後，依然緊緊抓住他不放手，真的是出於愛情嗎？
不是。
她只是怨恨，怨恨林昆不愛她，怨恨林昆欺騙她，怨恨林昆在她脫光了衣服的時候提出分手，怨恨林昆給她營造了一場虛幻的愛情美夢。
看清自己的內心之後，她的愛情之火逐漸熄滅，冷卻，變成灰燼。她對林昆不再狂熱，漸漸地把林昆家的事拋諸腦後了。
畢業時，林昆提出分手，她順手推舟同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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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菲亞爽朗一笑，“不好意思，時間到了，我得去開會了。孟隊，我所知就這麽多，如果沒幫上忙，先跟您說聲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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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那句話，明顯是在說“我該說的都說了，以後別再來煩我了”。
此行收獲還是有的，至少知道林冬至和林昆沒有血緣關系，林冬至離開林家，很可能不是被生母接走的，有可能是被林昆父母強行送走，也有可能是林昆父母找到了孩子的生母，把孩子還給了人家。
目前看來，林冬至其人，似乎和劉天時被殺沒有關聯，這條線索可以暫時擱置。
回B城的火車上，孟金收到了關於紅楓樹的調查結果。
警方去園林部門進行了調查，可惜無法查到紅楓樹的種植年份，是誰種的更查不到。園林部門並沒有購買過紅楓樹樹種，那棵紅楓樹是個人種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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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煩就在於紅楓樹不是普通的樹，是網紅樹，如果被網友知道，可能會引起抗議，輿論發酵的話，這棵樹和兇殺案的聯系就會曝光，如果網友知道這棵樹有可能是兇手種下的，會不會嫌棄？
雖然參觀紅楓樹不收費，但公園有門票，人流量勢必會減少，公園的收入肯定會減少。因此，公園強烈反對測算樹齡。
紅楓樹是公園的財神樹，傷樹散財氣。
孟金沒想到這麽簡單的事竟會受阻，雖然線索不止這一條，但如果能知道紅楓樹的種植年份，就可以推斷很多事情。
至於另一條線路，摸排劉天時身邊的人，似乎沒什麽可疑的人，把時間範圍擴大到兩年，劉天時的司機兩年前辭職，秘書一年前被辭退，公司保潔一年前離開，他們都和案件無關。
兩條調查思路都走進了死胡同，孟金有些郁悶，就好像解一道難題，自己沒思路，學霸給了兩個提示，但他還是解不出來。
他可不想被龍德笑話。
他靜下心來，把自己代入到兇手二，如果他是兇手二，要找劉天時覆仇，要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，既然是覆仇，絕不能讓劉天時因為疾病或者意外死亡，那麽他必須潛伏在劉天時身邊，他會潛伏在哪裏呢？
對了，如果不能在劉天時身邊，可以在楊珍妮身邊，一樣可以盯住劉天時。劉天時還有一個兒子，雖然死了，也要考慮在內。
他即刻下命令，讓隊員調查楊珍妮和劉天時兒子身邊的人。
回到B市正好是晚飯飯點，孟金接到母親羅女士的盛情邀請，回家吃飯。他明知道又要被催婚，還是欣然前往，他想自己不能再任性了，羅女士時日無多，等不及了。
一桌子七八個菜，全是他愛吃的，他敞開了肚皮，拿出往後三天不吃飯的勇氣，幹掉了四個菜，兩碗米飯。
羅女士平時勤儉節約，兩個人吃飯最多做三菜一湯，通常會剩下一頓飯的量，下一頓熱一熱就應付了。今天餐桌上破天荒出現七個菜一個湯，而且全都是他愛吃的，他明白羅女士是什麽意思，無非是想自己時日不多了，希望多給兒子做點好吃的。
孟金心裏又酸又澀，眼睛發熱，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從腳底生出，好像藤蔓一般向上攀爬，包裹著他整個身心，纏得他差點喘不上氣。
這一刻，他下定了決心，下一個相親對象，不管她是鐘無艷，還是夏迎春，只要對方不拒絕他，他就接受，能閃婚最好，至於婚姻是否合拍，他顧不上那麽多了。
飯後，他主動提出相親，羅女士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，高興地給親戚打電話，盡快給她兒子安排相親。
親戚的效率驚人，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好了，下午見面，女方太忙，正好下午有點時間。
孟金始料未及，只好請假半天，精心挑選著裝，特意洗了個頭，頭發梳得一絲不亂，覆習一遍相親通關秘籍。
以前都是隨意的態度，這一次他真的緊張，生怕女方看不上他。他把手機調到震動模式，打電話給趙允執，除非有緊急的狀況，否則不要聯系他。
相親的地點，竟然還是上次相親的咖啡館，地點是女方定的，兩個女人定一樣的地點，真是稀奇事。
當一個眼熟的女孩站在他面前時，他反應了幾秒才想起對方是誰，“不好意思，我在等人，你有什麽事嗎？”
唐小果楞了一瞬，笑道，“不會就是你吧？你是劉姨介紹的嗎？”
誰介紹的孟金沒問過，但聽羅女士好像提到了“你劉姨”這三個字。
搞清楚狀況，他有一種爆粗口的沖動，這算老天爺的玩笑，還是命運的無情捉弄，兩個介紹人，介紹的竟然是同一個女孩。
這位唐小果女士，是有多恨嫁？比他還恨娶嗎？怎麽到處托人介紹對象？
這下尷尬了，他走也不是，留也不是，不開口很尷尬，一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麽。他找個女朋友怎麽就這麽難？他給他媽圓夢怎麽就這麽坎坷？
“好像是吧。我沒想t到還是你。”孟金緊張的神經頓時像失去了彈性的橡皮筋，反倒放松了。
唐小果大剌剌地坐在對面，“這說明我們有緣啊。上次想請你吃飯，你沒答應，你要是答應就不用麻煩人家劉姨了。”
孟金吐槽，這話怎麽說的？就算答應和你吃飯，咱倆也成不了，還得麻煩介紹人介紹別的女孩。
“我們先自我介紹吧。你先來，還是我先來？”唐小果說話直奔主題，簡潔幹練，明顯帶著記者的職業習慣。
孟金很詫異，這女孩竟然還想繼續相親？這麽快就把私自洩漏受害人信息的惡行忘記了？
唐小果見他不說話，大方地自我介紹起來，年齡，學歷，職業，基本的經濟狀況，對未來的大概規劃。
簡潔，熟練，好像在背簡歷一樣。
孟金在思考一個奇怪的問題，她這種背簡歷似的自我介紹，算是有誠意，還是沒有誠意呢？說沒有誠意吧，她專門準備了自我介紹，且背誦流利；說有誠意吧，可以想見她對每一個相親對象都如此，不管高矮胖瘦，自我介紹一模一樣，不帶情感。
他默默把手機音量調高，真希望趙允執馬上打電話過來。
出於禮貌，他也做了自我介紹，完全照抄唐小果的模版，態度敷衍。
唐小果似乎並不介意他的敷衍，直言對孟金的印象不錯，可以交往試試。
孟金能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釋就是，她想竊取案件情報。他才不會讓她如願，毫不客氣直言對唐小果沒興趣。
“你是想盡快結婚吧？至於原因我也知道。”唐小果見孟金要走，直接放出殺手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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